Perfection Gimmick

#早年贴吧产物搬文

#咖啡物语等我考完期末更新

#撸主表示最近心情不好

#报复社会的产物

#还是那句话，BE慎入

#没有考据全部瞎写

 

00.

 

「暮春四月，我和你，天隔一方。」

——T.K. 《天隔一方》

 

01.

 

默默合上书，中间插入的书签是随书附送的书腰，上面大大的广告让少年会心一笑。“T.K.封笔之作，《天隔一方》是T.K.迷必须拥有的书，没有之一！！！”

 

“Tiger，什么时候喜欢看书了？居然还是T.K.的？”有人在少年背后笑着调侃，少年抚摸着封面上“T.K.著”几个字：“因为他的书很好看，而且T.K.是我认识的人。”目光流露出的温柔，让来者明白，T.K.不是一般人。会让平时像老虎一般的火神大我变得如此温柔，只有一个人。

 

黑子哲也，Tetsuya Kuroko。

 

“该集合了，Tiger，走了。”外面教练的哨声响起，火神把书放进了柜子里，关上了更衣室的门。

 

同时，病房的门，也被关上。

 

“绿间君。”放下手中的文库本，看着从门口走来的白大褂，绿间真太郎。“刚刚高尾都和我说了，你想出院。”“是的。”绿间伸手抬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，镜片反光：“黑子，我身为你的主治医生，就不会对你隐瞒你的病情。说实话，现在出院，不是很乐观。”床上的少年，苍白的脸衬托着他那双天蓝的双眸。他点了点头：“我知道。不过，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去完成。”他看向窗外，漫天飞舞的樱花。

 

又是一个暮春四月。

 

02.

 

「暮春四月，我在这儿，与你，许下我们的约定。」

——T.K. 《天隔一方》

 

翻着推特上各种书评以及读后感。《天隔一方》自出版以来，已经成为世界范围内最畅销的书。

 

“《天隔一方》虽然是以悲剧结尾，但是T.K.的文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，细节描写，利用景色来渲染气氛，对女主角的心理描写也是一级棒的！最喜欢的还是男女主角约定的那一段了！这里可是让我反复品读的地方啊！T.K.就这样封笔了还真是有点可惜。如果复出，我还会继续支持你啊！加油！”

 

“从T.K.的每一本书中不难看出，T.K.的心上人，应该是一位高大强壮会打篮球又会做得一手好饭的男生。”

 

火神笑了，这不正是自己吗？再回过头来一想，他的书，每一本的男主角似乎都带着一点火神的气息，然而女主角似乎都是黑子这样文静的。而且，每一本书，都会提到篮球。

 

“《天隔一方》不仅是T.K.的封笔之作，更是他对一段无法说出口的感情的怀念之作，还是在生命最后时刻对这个世界的离别之作。”

 

打下这段文字，相田丽子犹豫了一下。作为黑子的责编，她有义务帮黑子隐瞒病情。但是，若想让某个笨蛋知道的话，也只能通过这个办法了。但愿他能看见。按下发送键，相田以手掩面，轻声说道：“对不起，黑子。”

 

背着当年的书包，身边是一条哈士奇。二号已经长大，放不进当年曾经放进过的书包里面。这棵树下，和火神一起填了入部表；体育馆，和火神一起在这里训练；天台，和火神一起说出了梦想；MJ，和火神一起在这里，他吃汉堡他喝香草奶昔；这条路，和火神一起走过多少个春秋，黑子不记得了。但是就是在这个路口，和他许下了约定。

 

黑子站在十字路口红绿灯前，看着红灯变绿灯又变成红灯。二号也跟着他，在路口站了很久很久。

 

“二号，我果然，还是爱他的。”

 

03.

 

「暮春四月，你举起拳头，与我，相碰」

——T.K. 《天隔一方》

 

压哨球，火神用衣服擦了擦汗。“Nice shoot！Tiger！”队员跑到火神身边，举起了拳头。火神也笑着举起拳头，两拳相碰：“Thank you for your passing。”

 

那瞬间，火神的眼前闪过一个人影，天蓝色的头发，白皙的皮肤，天蓝的双眸，当年的T.K.，黑子哲也。

 

黑子，是他的影子。两人在球场上，是一对王牌搭档，在球场下，是一对形影不离的朋友，或者用准恋人来说更加合适。是的，他喜欢黑子。

 

喜欢他在球场上那种不放弃，喜欢他盯着文库本的样子，喜欢他喝着香草奶昔的呆萌样，喜欢他……喜欢他的一切。

 

然而，命运总是在捉弄人。正当他准备在毕业典礼那天和黑子告白的时候，却接到了父母从美国打来的紧急电话，不得不回到美国。毕业典礼没有参加，毕业证书和毕业照也是黑子寄给他的。在美国，和黑子完全断了联系。他也再也没有踏入过日本的国土。

 

最后一次碰拳，宛如就在昨天。

 

站在火神家楼下，抬头看向二楼，窗帘依旧被紧紧拉着。门边的杂草告诉了黑子主任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。事实上，生病之后，黑子也很少来了。不知道何时起，自己拥有了火神家的钥匙。打开那扇紧闭多时的门，厚厚的灰尘扬起，让黑子和二号都打起了喷嚏。二号似乎有点兴奋，先一步跑上了二楼的楼梯，等待着黑子的上来。

 

但是黑子没有。脚步停在玄关，记忆回到那天。

 

“黑子。”火神叫住了准备离开的黑子。黑子微微侧身，面前是一个拳头。什么也没有想，将自己的拳头抵了上去。

 

“等我回来，我们再一起打篮球。”

 

“好。”

 

坐在更衣室内，看着紧握的拳头，又松开，同时松开的还有紧咬的下唇。掏出手机，按下一串号码。

 

“阿列克斯，帮我定今晚飞往日本的机票。”

 

04.

 

「暮春四月，你还在，而我不在。」

——T.K. 《天隔一方》

 

“汪！”二号的叫声从来没有间断过，黑子艰难的睁开双眼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。从包里摸出喷雾器，朝嘴里喷了几下。又犯病了，若不是二号，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，因为哮喘发作而死在火神大我的家里。黑子轻声的笑了一下，似乎是在自嘲自己，怎么可以有“死在火神君家里也是一件幸福的事”这样一个荒唐的想法。

 

坐在玄关处好一会儿才将呼吸平稳下来。站起来，拍拍身上的灰尘，招手示意二号过来。“走吧，二号。”

 

背着随便整理的行李，一脸的不耐烦。“只是回来一下，教练还真是麻烦。”火神上了一辆计程车，当司机问起目的地时，火神才记起来自己完全不知道黑子在哪里。

 

回到很久没有回过的家中，隐约感觉有人来过，而且是不久之前。把行李扔在床上，坐在椅子上思考如何找黑子，手在桌上碰到了一本如同书一般的东西。布满了灰尘。看来放在这里好一会儿了。

 

拍去灰尘，大大的秀气的字映入眼帘：

 

“Happy birthday Kagami Taiga！”

 

黑子的字，火神怎么可能会忘记。这几年来，黑子每次想他了，便会到这个家中坐上一会儿，回忆与他的点点滴滴。火神自然不知道这些。从年龄上来看，这本相册应该是在去年放在这里的。里面，全是火神。

 

最后一页，是毕业照，黑子单人的，全班的以及篮球部。还有一句话：

 

“没有火神君的诚凛，似乎不再是诚凛。”

 

救护车呼啸而过。

 

出院才一天不到，又因为犯病再次被送进了医院。黑子虽没有多说什么，他知道，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，想做的也都做了。无憾，可以离开了。

 

躺在病床上，并没有带着氧气罩，也没有任何吊针在旁边。黑子只想安静的离开。床边围着很多人，一个个都噙着泪水。前任光，篮球部的队友，当年的监督现在的责编。

 

“大家都来了啊。”难得一见的微笑，却是如此艰难。不是所有人都来了，还少了一个人，少了一个笨蛋。

 

哮喘又犯了，黑子喘着气，用手示意绿间不要拿喷雾器过来。

 

“丽子小姐。”黑子叫了一声，很微弱。但是相田还是俯下身，将耳朵靠近黑子的嘴唇。“接下来的事情，就拜托你了。”“嗯。”丽子哽咽了。

 

黑子微笑着闭上了眼睛，呼吸慢慢平息，像个熟睡的孩子。但是事实上，他，走了。

 

看到绿间摇头之后，所有人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。

 

“哲！”“小黑子！”“哲君！”“黑子！”眼泪打湿了黑子的脸，手以及衣服，但是不管如何，再怎么呼唤，已经无法唤醒那位曾在球场上在文坛上散发光辉的黑子哲也。

 

黑子哲也，26岁，死于肺癌。

 

05.

 

「暮春四月，你的痛苦，我都知道。」

——T.K. 《天隔一方》

 

黑子离开后第二年，暮春四月，樱花依旧飞舞。

 

“对不起，黑子，我回来晚了。”

 

穿着10号球衣，跪在一块墓碑前，碑上写着“黑子哲也之墓”

 

“我还是10号，不仅是诚凛的10号，还是洛杉矶湖人的10号。”

 

“我不知道你得了那么严重的病，而且在美国我居然会忘记约定，没有想过你还在等我。我真是没用。”

 

“你送的相册我看到了，那句话我也看到了。既然你这么说，我也想说。”

 

“没有黑子的日本，已经不再是日本。”

 

“黑子，等我。我会去找你的。”

 

火神站起来，擦去脸上的泪水。深情地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。转身离开。脚边似乎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在蹭，低下头，心中的恐惧油然而生。

 

“二号，回来。”二号？仔细一看，还真是，原来已经长那么大了。抬头看向来者，眨了眨眼睛：“丽子小姐？”“火神君？”

 

面前不是一堆汉堡，而是两杯香草奶昔。

 

“刚好在想要不要把黑子留给你的东西寄到湖人那边去。”“不用那么麻烦了。那个，黑子他离开多久了？”火神拿过其中一杯。“一年，今天刚好是忌日。”

 

默默喝了一口，目光移到窗外，似乎是在躲避相田的目光：“那个，其实去年这个时候，我在日本。”刚好买了机票回来。

 

“什么！你在日本！为什么不来看黑子！分明知道他一直在等你！”相田拍桌而起，对着火神大吼。“我又不知道黑子在哪里，怎么可能一下飞机就到医院去啊！今年若不是在毕业纪念册上看到黑子家的地址，才知道黑子去年已经……”火神也站起吼回去，但是声音却逐渐弱了下来，低头，慢慢坐下，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桌上，“什么都晚了。”

 

相田看着火神，知道他的痛苦比任何人都还要多，他错过了黑子，错过了他一生的挚爱。

 

“这本，是黑子要我给你的。是唯一一本从未修改的《天隔一方》。大概是黑子想说的话吧，对你的。”

 

拿过《天隔一方》，火神有点恍惚。相田不管对面那个人现在是什么状态，拿起包包和桌上的另一杯香草奶昔：“该去上班了，今天只是请假出来看黑子的。谢谢你的香草奶昔了，BAKAGAMI。”

 

目送着相田离开，火神也把《天隔一方》抱紧在怀里，回到家中。

 

06.

 

「暮春四月，我还在，等你，和我一起打篮球」

——T.K. 《天隔一方》之《给亲爱的火神君》

 

火神冲个澡出来，心里一直放不下从相田手里拿到的《天隔一方》，便坐在沙发上，从头开始翻阅。

 

开头和出版物没有什么不一样，要说不一样，就是名字，主角的名字。

 

火神大我，黑子哲也。

 

这本不是单纯的《天隔一方》，是黑子记录当年与火神在一起的《天隔一方》，是黑子说不出口的感情。

 

火神君：

当你拿到这本书的时候，也许我已经不在了。

正如你所看到的，这本才是真正的《天隔一方》，只属于你和我的《天隔一方》。

我想说的都在书里，想表达的也都在了。

没有办法等你回来还真是抱歉。

还有一句话，我想亲口对你说，看来是没可能了。

「暮春四月，我还在，等你，和我一起打篮球。」

我爱你，火神君。

黑子哲也敬上

 

诺大的客厅内，一片寂静。高大少年以手掩面，带着哭腔，不停的说：

 

“对不起，黑子，对不起，黑子，对不起……”

 

一切如同一场梦。

 

次日，一切都恢复原样。火神回到了美国，继续自己的NBA梦。

 

而在日本，他的房间内，书桌上，一本《天隔一方》，一本相册，以及一张黑子和他的合影。照片上的黑子，笑得如此幸福。

 

07.

 

「暮春四月，若有来生，我愿和你，在一起。」

——T.K. 《天隔一方》

「暮春四月，请你，等我，与你重遇。」

——T.K. 《致我的挚爱》

 

【END】

Ren